云说话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弄:“若我们没有一点自保的本事,岂不是更要任人宰割, 哪里还有安身之处?”她见云染不接话,四下一看船舱里的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连带着齐越也没有看她, 卿云握紧了琵琶又说道:“有我在船上,当然是愿意为阁主引路的, 阁主这时候回去, 岂不是无功而返?若教洲上长老知道了,那阁主的浣尘珠怕是再寻不回去的!”
触手微凉的小瓶子已经被云染暖热了, 卿云说了些什么她本来就没听进去,只是最后这半是要挟的话语,云染却不乐意听了,嘴角微微一扬:“我怎知你手上的浣尘珠是真是假?卿云姑娘怕是会错了我的意, 此番前来不过是为你赭沙洲与我探月阁之间的旧怨做个了结,给你一个jiāo代。另外若是有意也可协商一下将来的共贸易之事,认真论起来也只是我想给你们留个活路罢了。
你四次三番拿浣尘珠来说事,可我也不妨跟你说句真话,能辨别这浣尘珠真假之人普天之下不超过五个,知道浣尘珠到底如何使用的,呵呵,怕也只有我一个了。卿云姑娘,别说你手里那东西真假未知,就算是真的又如何?你拿着它能做什么呢?磨成珍珠粉?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怕卖不上价钱吧。”云染语气淡淡的,说出来的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