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穿白色狩衣的青年在屋檐上半跪下来,额上满是冷汗, 赤露在外的手上爬满了黑紫的褉,深入骨髓的刺痛令他几乎握不住刀柄。
“妖退治……吗?”髭切勉力将本体归鞘,手抖得嘶嘶直抽冷气, “我果然还是更加适合鬼退治,毕竟是鬼切……”
他站起身缓了缓, 低头看向脚下的屋檐,脚尖轻踏两下,自言自语道:“做了个好梦吗?希望里面有我呢。”
“现在, 我也该去休整一下了……”
房里,理绘现在正做的还真不是好梦。
这段时间,她的梦境变得越发离奇古怪, 有时与他并肩作战, 有时又对他刀剑相向, 某一晚她还梦见自己站在一处水池中,对方半身赤果地站在自己面前,水珠从薄削的肌肉间流淌而下……梦中感受到的情绪也复杂得很, 有激赏有无奈, 更多的是被气得牙痒痒。
现在的梦也是如此。
她看见他穿着一身白衣黑底的狩衣, 领口和袖摆上用金线绣着龙胆纹, 某些角度下会反射出灿灿辉光,手上戴着黑色的皮甲护手,被护腿紧裹在内的小腿线条流畅, 腰间悬挂的长太刀微微摆动,整个人华丽又不失英武。
他半跪在她面前,金色的眼睛里闪着星光,好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