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知道九条千里说的是真话。
    她只能说真话。
    可即使是知道他的小姑娘说的是真话,太宰治也没有丝毫地让开的打算。
    如果能就这样死去好像也不错。
    太宰治这样想道。
    所以他站在原地,就这样看着九条千里一点一点地扣下扳机。
    风吹起了少年柔软的黑发,他的侧脸苍白,混杂着干涸的血迹。那双清冽冰冷的,因着能洞悉世界上所有污秽而永远死寂如潭水的眸子,此时却泛起了一点涟漪。
    事情就是从这里开始发生变化的。
    少女手腕上制造屏障的装置暗了下去,就普通玻璃碎开的声音一样,九条千里松开了握着枪的手。
    黑色的罗生门穿透了她的腹部,在太宰治不由地睁大的眼睛里,他记忆中的小姑娘咳嗽了一声,鲜红的血液在地上绽开,倒在了这样肮脏又冰冷的地面上。
    在这个被鲜血染红的黄昏里,太宰治第一次流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那就像是翩跹而至的黑色蝴蝶,它缓缓地开合着翅膀,落在他心脏上时轻得听不见一点声音。
    破土而出的,用绝望生生浇灌的开的妖冶的花——那是只有太宰治自己才知道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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