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詹庆幸,庆幸他能认识费斯理,相应的他也后悔,后悔自己的人生从此要加上费斯理这个挥之不散无法逃避的阴霾。
血液干涸在嘴唇上,费斯理忽然松开沈白詹抽身离开,他一开门就看到费渚白站在门口,费渚白往房间里望,沈白詹慢条斯理整理着衬衣,抬眼道:“我需要医生。”
“你不需要。”费斯理停下脚步。
沈白詹又去看费渚白,费渚白挠挠头跑下去了,不一会带着医生上来给沈白詹换药。
沈白詹坐在椅子上,医生叫他抬手他就抬手,叫他侧过身就侧过身。费渚白坐在沈白詹脚下,拉了个抱枕垫在屁股下。
“看够了吗?”沈白詹问道。
“没有。”费渚白说。
沈白詹扬手朝着费渚白的脸砸了个抱枕,费渚白跟碰瓷似的,抱枕还没砸到便自个躺到地上嗞儿哇啦乱叫。
像夏天令人心烦意乱的蝉。
“我是你小妈,非礼勿视。”沈白詹说。
费渚白双手交叉垫在后脑勺,“你下午不是还说不是我小妈?”
“非礼勿视。”沈白詹抬手,医生给他穿上衬衣。
“您这几天注意身体,伤口再裂的话会很麻烦。”医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