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未曾窥见世界的他有一个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愿望。
崩玉察觉了。
连绵的恶意。
漆黑蔓延着，她垂下眼睑，随后抬眼看向自己的......弟子。
“有什么想说的吗？骸。”她开口。
“你一开始就是这样打算的吗？”
“......”
......总觉得。
总觉得——之前谁也问过她类似的问题。
「这是你想看见的吗？」
「世界变得漆黑的光景。到目前为止，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吗？」
“也许吧。”她说。
六道骸此刻已经没有了以往挂在脸上的笑容。
除去目的......
破灭和叹息能令她愉快吗？
也许他早就知道。
如果从前在梦中，她展露的表情能被称作「欢喜」的话——
那理应是美妙的吧。
痛苦的、崩坏的，当这一切抵达沸点的时刻，她当然该感到满足。
可是——
“Kufufufu......我可没有从你脸上捕捉到满足啊，适。”
“......”
这可真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