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狠话放到这样就可以了吗,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打啊?”
我听到了自己鼓膜中血液翻涌的声音,砰咚,砰咚,砰咚,对面的金属球棒在夕阳下折射出晃眼的反光,我眯起眼睛数了数,1、2、3……6、7,对面一共来了7个拿着金属球棒的男生,各个都在一米七以上,甚至有三个还在衣兜里偷偷戴上了指虎。
他们都是来打承太郎的。
我的眼前似乎晃过了走马灯,一张张想象中承太郎被金属球棒击中的画面狂笑着舞动,我只感觉攥紧的拳头微微颤抖,原本在心底被深深封印起来的冲动再次咆哮着撞击牢笼。
“呀累呀累打贼,如果你们早一天或者晚一天找上我,可能结局都不会太凄惨。”
承太郎似乎在和对面的男生们说着什么,但我已经听不太清了。
“……但是不巧,今天我正好很不爽。”
“——非常不爽。”
对面的男生们举起了球棒,从口袋里也掏出了拳头。阳光在球棒顶端和指虎上反射出令人焦躁的光,承太郎摁住我的肩膀,想把我扯到他身后。但此时整个世界在我眼中都成了慢动作,我脑中也只能思考一件事。
决不能,让他们,伤到承太郎一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