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太郎稍稍侧过头瞥了你一眼,唇角弯起:“我很可怕吗?”
什、什么?
我慌慌张张地说:“可怕?不,不可怕,没有可怕!你才不可怕呢!”
“唔。”他说,“但是你看起来好像很害怕我的样子。”
“没有的事!”
“是吗。”承太郎放缓了脚步,“但是,你为什么平时都不敢和我说话呢。”
那是,那是因为——
“也不敢和我眼神对视,一天下来你都不会看上我一眼。”他平静地说,“每次和我说话的时候声音会发抖,手会发抖,肩膀也会发抖。”
“……你现在就是在发抖。”
我赶紧一只手攥成拳头,另一只手摁住自己的肩膀,抬头瞪圆眼睛和他对视,企图用自己真诚的目光消除他的看法:“没有发抖,没有!如果你觉得我在抖,那可能,可能是我提前得了帕金森——”
承太郎的手轻轻地落在我的肩头。
“你不必害怕。”他说,“我……”
我没听清他接下来说的是什么,因为从小巷子口突然冲出来了一群男生,他们穿着隔壁学校的校服,各个手上都拿着金属的棒球棍,凶神恶煞目标明确地向我们大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