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病有一手,只是眼高于顶,一般人请不到,他托人送了不少钱才好不容易得到这个约他来宁出诊的机会。
温知君的病是家族遗传,从小都说他活不过二十岁,没想到如今二十七岁了还活蹦乱跳的,一方面是保护得好,另一方面要归功于这人天性乐观爱玩,洒脱的人总是会命长一些。
晚上请帮忙的人喝酒,北方人能喝,几个人轮番上阵,迅速把孔信灌得找不到北了,强撑着回到酒店,还没来得急换鞋就奔去洗手间狂吐,他酒量一向不错,但这段时间太累,倒得特别快。
单膝跪地抱着马桶吐到胆汁都出来了,胃里的翻江倒海总算舒缓了些,他满口苦涩,茫然地看着前方,脑中一片混乱,生活、工作,无数的人、事在脑中变幻,他没来由就想到了罗子庚。
微眯着朦胧的醉眼,仿佛能看到那小子跟在自己后面傻不拉几地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又单纯又懂事。
孔信甩了甩头,拧开笼头用冷水冲脸,好不容易才稍稍清醒,将不合时宜的想象从脑子中赶出去,醉醺醺地扑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