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你别跟他一般计较。”
这是宁悦今天第二次听到有人让她多担待着点这话了。
“不过,要是楚誉他敢得罪你,你也不必客气。”周霁匀话锋一转,“小悦,早日治好他,才能彻底甩开他。”
宁悦坐回去,闷声应下了,却有些若有所思起来。
那位楚律师明显不是心理脆弱的人,怎么就能闹失眠了?
*
楚誉今天又提早回了家,上午在心理咨询室睡过一回,他以为今晚就该跟失眠前一样,安稳入睡。谁曾想,他早早洗漱上床,依然辗转难眠。
他索xing从床上爬起来,去家里的健身房跑步。
跑步机被摆在窗前,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雾蒙蒙的。
楚誉的步子渐渐慢下来,他瞥了眼一旁的手机,临近十点,不早也不晚。他关掉跑步机,背靠着窗,席地而坐。
身体很累,但毫无睡意。
他犹豫一瞬,找出宁悦的工作号,拨过去。
周霁匀说她睡前会把工作号关机,也不知道这会儿她睡了没有。
手机里传来“嘟嘟”声,没有关机,楚誉换了个姿势,耐心等着。
很快,耳边响起清丽的女声。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