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目光平静,“宁悦,你良心过得去吗?有个人因为你去世,有个家庭因为你支离破碎,有个老爷子因为你从楼梯滚下来,从此再也没有站起来过。你现在是怎么好意思站在这里?来挑战我们的极限?还是要运用你的心理学知识来显摆?”她声音不高,周身气势凌厉。
如果目光能杀死人,她早已飞过去千刀万刀。
宁悦呼吸一滞,脑子里一团乱麻。
一字一句,刺在她的心上。
“我知道你们都有自己的家庭。”楚家的小婶婶顿了顿,看向其他人,“有我一个人念着他就够了。”
说完,她兀自笑了笑,直接离开。
意料之中的不欢而散,却没料到是这样的结尾。
宁悦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一阵恍惚。
那些话不停在耳边回响。
是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小婶婶对她的恨意,病态的、强烈的恨意。
一顿饭没能开始,便提早结束。
离开楚家,宁悦一上楚誉的车就哭了。
这是时隔近二十年来,他再次看到她哭成这样。她咬着唇,不肯发出声响,却让人看出了那份撕心裂肺的情绪。
接近崩溃的哭。
楚誉差点踩不住油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