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浮现了出来,它们凌乱地呈现在江面上,穆劲琛有了幻听,他仿佛听到付流音在说话,她总是习惯连名带姓地唤他,“穆劲琛,穆劲琛——”
男人弯下腰,伸手捞了一把,但却是空的。
他怔怔盯着自己的掌心,手掌内除了一片冰凉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了。
“付流音,究竟是我丢下了你,还是你丢下了我?”
没有人能够回答他。
穆劲琛走过去几步,一支瑶台玉凤从他身旁飘过去,他追上前一步,仿佛那是付流音。
可是当初,分明是他亲自将她赶出穆家的,若不是他这样做,外面的人能有机会对她下手吗?
穆劲琛悲痛欲绝,而对他来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
如果付流音活着,他原谅不了她,穆家也不能原谅她。
可是现在付流音死了,他的心也跟死了一样,付流音已经不奢望他的原谅了,她以这样痛苦且可悲的姿态,从他的生命中彻底退出去了。
从此以后,他的身边不再有她,不会再有她的任何消息。
穆劲琛忽然发了疯似的拍打着水面,溅起来的水花落在他的面上,疼啊,真疼,他越是用力,就好像越是在使劲抽打自己一样。
“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