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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只要到了只有一家三口的场合，气氛就骤然冷下去。
    到了商羽离开之前的晚上，他在阳台晾衣服，父亲则过来抽烟。
    黑暗之中，商羽察觉到，父亲应该是有什么话想要和自己说的。但是一直到他把所有衣服晾完，父亲都没有开口。
    商羽深呼吸了下，叫：“爸。”
    恰好，商爸爸手里的烟也烧到尽头。
    那点火星子灭了，商爸爸问：“你这喜欢男人的事儿，能改吗？”
    商羽眼睛闭了闭，说：“不能改。”
    商爸爸叹了口气，又问：“你喜欢谁？”
    商羽说：“他对我很好，我真的很喜欢他，想要和他在一起。”
    商爸爸问：“是谁？”
    商羽说：“他是很优秀的人，其他人都会觉得是我配不上他。”
    商爸爸不耐烦了，再问一遍，“是谁。”
    商羽的心脏“怦怦”跳动。
    他在这一刻陷入挣扎，猜测父亲为什么一定要问出一个答案。商羽有一种很不妙的预感，最终，他咬咬牙，说：“爸，你和妈连我喜欢男人都不能接受，知道他是谁又有什么意义呢？”
    商爸爸笑了声，声音里都是冷漠和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