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有醒。与方才明亮的休息室不同,病房里的灯关着,只是窗帘未拉,窗外的薄薄霓虹光影照进来。
这里的地价颇昂贵,住宅居多,都是售价上千万的小区,四下都是安静的。
关诚拉了把椅子,坐在商羽床边。
他手肘落在腿上,双手握在一起,望着床上的青年。
上次见面的时候,商羽还在ICU,带着呼吸面罩。如今,面罩取了下来,商羽却像是更瘦了,显得憔悴很多。
关诚的视线在商羽喉咙上落了片刻,再往下,去看膝盖地方。
只是膝盖被被子盖住,只能看到一个微微拢起的弧度,仿佛上面还带着什么辅助治疗的器械。
关诚心想:我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好好看他了。
他觉得商羽冲动、不懂事,幼稚又情绪化。过往半年,他对商羽最大的印象,就是在世荣会议室里那次见面,商羽把他压在地上,低头咬他,手在关诚胸腹胡乱摸索。
还有之后,就是二月那会儿电话里的颤音,以及绑架时候、被踢了膝盖以后苍白的面孔。
他那会儿怎么就忽略掉商羽满脸的冷汗了呢?
关诚这样静静坐着。
他忽然发觉,自己似乎从来、从来都没有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