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兽就舔一舔牙齿,蠢蠢欲动,想要把关诚的西装扒下来,重新留一遍自己的印记。
商羽口干舌燥,尽量平复呼吸,说:“是之前在学校的课本。”乐理方面的书,“看到之后,就想到之前……唔,关哥。”
商羽浑身发僵。
关诚挨得更近了。
商羽忍耐着,说:“我手上沾了灰。”
关诚侧头看他,说:“沾了灰?所以呢?”
商羽看他,从宽松的浴袍下,可以看到很多其他地方。他心想,沾了灰,所以这会儿不能去揉你胸口,不能捏着你的腰,不能握着你的脚踝,把你拉到我身边,让你不能离开我。
他其实不介意把关诚弄脏一点,弄得乱七八糟。但他又知道,要是真这样,关诚一定要生气。
住进这个房子的几个月,商羽学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小不忍则乱大谋。
关诚吃软不吃硬。
所以,哪怕商羽脑子里都是这些画面,口中却只能尽量平和地说:“今天就先收拾到这儿吧,我——”
关诚抬眼,瞥一眼角落:“还有个轮椅?”
商羽轻轻“啊”了声,说:“当时在医院里买的。”
关诚问:“现在还会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