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嘶一声,肯定是昨天跳车摔破相,毁容了。
破了相的狐狸精还怎么勾引俞斋?
戚勉凑到玻璃上看了眼,舌尖抵着上颚,鼓着腮帮子,仔细看着脸上的伤口。
玻璃倒映着一双浅琥珀的瞳孔,微垂的眼角下一大块淤青。
好歹鼻子没坏,戚勉咂咂嘴,一口解决了手里的韭菜包。
忽然,深蓝的玻璃忽然倒映出一道略高的人影,依旧套着明德的宽大校服。
戚勉眼神微亮,玻璃上的倒影古板又清隽,像个满脸严肃的小书生,面无表情地同戚勉擦肩而过。
“诶,”戚勉背手抓住他宽大的衣袖,转过身,“俞斋,我这么大个人,你都没有看见我的吗?”
俞斋垂眸,看着被戚勉死死抓着的手,上面擦伤了几道。
他拧眉,上下打量着戚勉,脏兮兮地冲锋外套,脖颈处沾着几滴血红,白皙的脸上有一块轻微肿起的淤青,像个打架吃亏的脏小孩。
“今天军训。”他冷静地将手从戚勉手腕里抽回来,用眼神责备他为什么不穿迷彩。
戚勉咬着下唇,“...哥,你都看不见我脸上的伤吗?”他轻轻戳了戳自己的眼角,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比起戚勉的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