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对着我,窗外,是一方小小的院落,除了一棵梧桐,一簇芭蕉,再也无物。
室内没有开灯,只有院子的篱笆墙上挂了几盏欧式灯笼,光线远远的映照过来,透过中式的木窗格子,均匀地洒落在他的身上,将他硕长的身影拉在铁木色的地板上。
他依然一身白衣,忘我地投入在箫声渲染的意境里。
对于出身寒门、孤陋寡闻的我来说,从来不知道,一只竹箫在一个男人的唇边,可以被使用的如此削魂。
一曲终了,我依然安静地站在那里,久久沉浸在那莫知的乐声里,不忍轻易打破那种魂游天外的自在氛围。
他放下竹箫,转过身来,看着站在门外的我。
我们的目光相接,彼此眼底丝毫不见波澜,他冲我浅笑了一下,走了过来。
我看着他,又垂了一下眼睫,说,“您吹的是什么?能赐教么?”
他请我进门,我们坐在藤编的沙发上,他的手指优雅细长,给我斟茶。
茶香袅袅,我有些恍惚,看着他英俊到“非人”的脸,再次想起那句话:莫辨雌雄。
他笑了笑,眼波浩森,说,“是妆台秋思,呵呵,你喜欢听么?”
“喜欢,可惜我对乐器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