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换洗衣服。
清晨,乔康大哥驾着农用三轮车,载着我和乔伯伯一起去镇上,送我搭车进县城、再换乘去省城的汽车。
解放脚的姥姥站在破败的院门口,看着我坐到三轮车的车斗里,笑着跟我说,“路上别跟陌生人说话,看好行李,别打盹,到了学校写个信报平安,跟同学好好相处,宁可吃点亏,别得罪人家,好好学习,记住了?”
我使劲看着她,不敢说话,怕自己不争气地哭起来,只是用力点头。
长到上大学之前,贫窘家庭里孤单长大的乔宝宝,连县城都没有去过。
不到十八岁的自己,要独自去几百公里外的省城的感觉,就好象是要奔赴生死未卜的战场……
曾经多么卑微、多么无知、多么幼稚土气的乔宝宝啊!
乔伯伯冲姥姥挥挥手,乔康大哥把三轮车发动,突突地远离。
姥姥独自站在我家的院门前目送着我们。
她的身后,屋檐下,只有十五瓦的普通灯泡发出微弱的光,将姥姥瘦小的剪影描募的逐渐模糊,在晨蔼里淡去。
她花白的头发被晨风吹乱,象一棵棵枯草,拂在我的心头,我的眼泪止也止不住的流下去。
我知道,这一次出门上大学后,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