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年,县城里的房子一直是锁着的。
我打了车,去了乔锴那个已人去楼空的家。
站在楼下,看着那扇陌生又熟悉的窗子,想起前一年春节过后,我跟许良从海南回来,独自走到他家楼下的那一幕。
唉,乔宝宝,人未苍,心已老,总是避免不了象个垂暮的老人一样怀旧。
我摇摇头,摇掉忧伤,站在楼下喊,“小筠,在家里吗?”
窗子很快打开,小筠的脸从窗子里探出来,“姐,我在,你上来吧。”
拾级而上,抬头,恍然看到,乔镇长正站在他家门前迎接我!
我的头轰的一下,心头狂跳,眼泪刷拉流下来,喉头哽咽着喊了一声,“乔镇长!”
可是此话一出,声音回响在空荡的楼道里,他的身影却疏忽就消失不见了!
我意识到是自己产生了错觉,眼泪无声地滚滚而下,手扶住冰凉的铁栏杆,站在楼梯半腰处,再也迈不动步子。
很长时间以来,不曾主动去想到他,不曾再执着地梦到他,以为他已在我心里渐行渐远,以为再也不会与他灵犀相遇,,
可是却终于深深知道,他是刻在心里的一道最老又最新的伤,永远不会恢复如初,永远的留下了一道揪紧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