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真的。”
后来尚哲肿了半张脸回来了,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悔不该听信他的谗言。
他笑了个半死,在他的白眼下给他冰敷。
事实上在那之前,他就知道自己对尚哲抱有一种隐秘而暧昧的情感。
他之所以那样劝他,是因为他知道,尚哲喜欢的那个人是个男人,而且是个直男。
他们一起打过球,他留意过尚哲看那人的眼神。
他就是要让尚哲干脆果断地失败,他的私心让他好好地守着这个人,他的胆怯又让他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自己一朝踏错,万劫不复。
尚哲是gay,而他是个双。
律政界是个不容许出错的地方,是个压抑而刻板的地方。他知道自己有更加通达的选择,一个女人,可以让他的生活安全、稳定,不会受到任何指摘,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走上一条不可控的道路。
或者,他当时想,至少在自己还没有明确方向的时候,先不要做出最终的选择。
他是个律师,他不打无准备之仗。
这些年他有过几个伴,都是女的,都不长久,可以说他的尝试都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