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臂抱肘,正侧着头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九丈九的前门楼子。这人清隽的脸上由于没什么表情,显得气质凛冽难以亲近,可目光却是温存的,一双窄韭菜叶似的双眼皮看上去夹杂着某种含烟带雨的柔情。
过了许久,他终于喝完杯子里兑了好多糖和奶的咖啡,然后缓缓地从餐厅走到了外面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此刻空中传来倏疾倏徐的琅瓖之音,秋实下意识就抬头去寻找这久违了的鸽哨声。滚烫的阳光让人一时间感到有些晕眩。他眯缝着眼,透过大小不一的光晕,回忆中的画面就像在酸性定影液中的底片一样,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他看见一个奋力蹬车的少年披荆斩棘穿街过巷。那洗得近乎透明的白色跨栏背心挂在他的身上,背部肌肉一耸一耸的,在炎炎烈日下展露出力量和美感。而坐在这辆漆黑锃亮的二八大杠后座的正是十来岁的自己。
骑车人就这么一路飒沓如流星地到了院门口,然后双手猛地一捏闸,单腿撑地,扭过头去看着秋实。只见他又薄又嚣的嘴唇往两边一翘,棱角分明的脸上就立刻浮出一个的酒窝来。
“果子,到家了。”
秋实不下车,故意拖延进院时间。
“小祖宗,”徐明海一脸无奈,“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