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形容词足以清晰勾勒出某个人。九爷用为数不多的牙咬了口点心,眯起眼像是细细品味着空中枣泥的醇香,然后点头微笑:“是。”
秋实无限神往:“真想看看。”
“我也想再看看啊,”九爷晃了晃脑袋:“可惜,当年脾气一上来,铰的铰,烧的烧,身边儿就只留下这么一张。再后来……开始闹’运动’,几个半大小子把我住的地方翻个底儿朝天。照片被发现了,他们逼我’自首’,让我承认’里通外国’,是特务。”
秋实听着,只恨不得冲上去打一架。
九爷冷笑:“我的东西我自个儿毁,行;别人要毁,我还偏不干!”
“后来呢?”
“后来我干脆装起疯来,阎王小鬼儿地一通喊,唬住了对方几个混小子,他们就跑了。我怕连累住在一起的其他人,狠心把照片剪成了两半,那一半烧了。”
世界之大,相爱的人不得复见;世界之小,容不下一张旧年合照。
秋实吸了下鼻子:“九爷,拍这照片儿的时候您多大?”
“也就是你现在这个岁数。那时候,我最喜欢斗蛐蛐养鸽子,闲了就扮角儿登台,端的是年少风流,玩物丧志。”九爷谈兴渐起,“有一回,我应邀参加个洋酒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