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浑身的血全部都涌到徐明海的头部。他涨红脸,嘴里含着山药,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噎在喉咙里,近乎窒息。
徐勇最终放弃了与儿子的对视。他低下头,慢慢说:“刚开始可能会难受,会睡不着,会觉得委屈。可日子久了,也就淡了。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再也不惦记着那块糖了。”
徐明海不是没想过有一天俩人的事情会东窗事发。他甚至认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比如被李艳东一个耳贴子扇过来或一记窝心脚踹过来,他都能承受。可是,他受不了自己爹用这种千帆过尽口吻把自己的感情比喻成小孩子的嘴馋。
“爸……”徐明海喃喃的,“您是……是……”
“我是怎么发现的?”徐勇无奈一咧嘴,“那天,果子一早回来在院子里洗头。我打旁边过,就看见了他一身吓人的蚊子包还有抓痕。说白了,都是打这岁数过来的,干什么事儿能不管不顾任蚊子咬成那样儿?我以为,他是跟自己小女朋友没忍住,俩人在外面野地里……结果没想到……”
徐明海在心里接了后半句,结果没想到自己儿子回来后,也是同样一身的包和抓咬过的痕迹,触目惊心。他顿时理解了自己爹当天失手打破碗时的心情。
徐勇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