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巍巍掂起一只蛋挞:“果子,打哪儿弄来的?”
秋实没细说,只强调:“是从澳门打’飞的’过来的,您快尝尝。”
九爷端详了一会儿,表情像是在鉴定某件古董。然后他千回百转地把这只蛋挞送入没什么牙的口中,闭上眼,细细地去抿去咂去回忆。
秋实还没来得及把“好吃吗?”仨字问出来,只见两行清泪已经从老头眼尾顺着皱纹缓缓流下。秋实没想到九爷吃蛋挞愣是吃出了这个效果,不由得呆住。
屋里于是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老式座钟在“哒哒”地读着秒。
过了好半天,老头才用手背抹了下脸,撇嘴道:“哼!都冷了。而且缺了肉桂的那股味儿,不正宗!”
听见九爷用平日里的挑剔口吻作谴责状,秋实这才放下心来。他又陪着九爷天南海北地聊了会儿天,起身回去打算写作业。
临出门前,秋实听见九爷轻声喊自己:“小果子。”
他赶紧回头。
九爷嘴角上扬的纹路让他看起来像个纯真的老小孩。
“九爷谢谢你。”
不知道为什么,秋实只觉得心酸。他努力挤出笑:“您喜欢吃,我下次再托朋友给您带。”
说完秋实推门出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