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口,秋实以为会看到华嘉辉或惊讶或好奇的反应。
不想对方只是沉默了几秒,然后问:“阿秋,原来你过得不仅仅是不开心,还很压抑很痛苦,是不是?”
鼻子狠狠一酸,连喉头都迅速肿胀起来。秋实想,除了九爷,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无比直接地询问自己的感受。不像徐明海,他总是努力描述四年后那些触不可及的美好,却要彼此回避当下的苦难。
秋实坦白:“是。苦得想要忘掉一切,可又不知道怎么才能办到。”
“那我能帮你做什么?”华嘉辉摊手,“我人都已经在这里了。想要什么,直接同我讲。而且讲的时候,想果别想因,想自己别想别人,否则这辈子都不会太好过。”
“果子,去国外见大世面长大本事,你跟徐明海不一样……”李艳东的话言犹在耳。
“嘉辉哥,”秋实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说,“我想你带我去澳门。”
这次对方倒是一副没想到的样子。
“我知道有很多内地人去那边打工。我英文不错,肯拼也肯吃苦。”秋实像是在经历人生中第一次面试。
“苦我早都吃过一遍。你要去的话,不用再吃第二遍。”华嘉辉想了想,问,“真不要去广州读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