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哪儿去了?”
对方荒凉无助的语气带来巨大的杀伤力,秋实的心头就像是被刀剜去一块,血流如注。可时过境迁,他毕竟不是当年那个顾头不顾腚的愣头青了,做不到把陈年伤口翻出来大方地供人参观。
秋实刻意略过期间一切的阴差阳错,只说:“我在澳门。”
徐明海想起刚才七叔也说果子这次是从澳门入境,表情不由得更加茫然:“怎么……去那儿了?”
因为当时除了澳门,我无路可退也无处可逃。秋实在心里默默回答。
可世间的人,又有几个吃得消真话?
“一言难尽。”
最后,秋实只是用这四个字的万能句式企图蒙混过关,并转移话题:“刚才坐地铁来的时候差点迷路。我记得走的那年北京只有1号线和环线,2块钱可以随便坐。现在都变成自动售检票了……”
还没等他感慨完,徐明海的左手忽然就出现在俩人视线的交界处。秋实这下哑了火。
只见一圈黑蓝色的咬痕明明白白地刺在对方的虎口处,简直是触目惊心。他这是做什么?不怕另一半问吗?就算女方不知道来龙去脉,他爸妈总是了解内情的,能由着儿子胡闹?
“这些年,每当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