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微弱的亮光,秋实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长相。这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华人,鼻翼两侧的法令纹狠狠延伸到嘴角,把脸割成了三块。
“钱在我衣服口袋里,你要的话就放开我。我拿给你。”秋实言简意赅。
“不是要,是取。”流浪汉张开嘴,露出黑色的牙床,再次强调那个动词,“我来取走我的钱。”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是不是叫秋实?北京人?跟华嘉辉混。”流浪汉问。
秋实心中一震,异样的感觉涌了上来。
“哈!果然是你!你偷了我的钱,那五百万是我的!”流浪汉的声音一瞬间变得尖利起来。
“你是……”秋实大脑飞速转动,脱口而出,“郑梓良?!”
“当年在葡京,谁不认识我阿Leung哥?一个晚上赢几百万,我眼睛都不眨。就因为你和华嘉辉,我这些年只能像老鼠一样活在这种地方。”
郑梓良手中的匕首慢慢施力,连串的血珠立刻从秋实的脖颈处迸出,一路淌下,染红了淡蓝色的衬衫领口。
切肤的痛感凉飕飕地蔓延开来,秋实觉得自己的喉管下一秒就要绽开。
“乖乖把钱还给我,一张港纸都不可以少。少一张,我就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