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声声要照看人一辈子,可不可以先把自己顾好?”华嘉辉没好气儿,“你要是搞到低血糖昏倒,我直接叫人把你抬走。保证你签注到期前,一眼都见不到阿秋。”
形势比人强,徐明海不得不接过吃的,再食而无味地把东西嚼烂吞下去,机械性地重复这个动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好不容易挨到护士通知可以探视,徐明海第一个冲进去。
然后,他终于在白绿相间的病房里看到了秋实。人就躺在那儿,脖子上贴着白色的纱布,鼻子上插着管,吊瓶里的液体正一滴滴地往身体里输送。周围安静极了,只有一旁的心跳监护仪持续不断地发出滴滴声。
在徐明海的印象里,秋实向来皮实得很。不是那种三天两头儿就要去医院的小孩子,平时连发烧感冒咳嗽什么的都不常见。所以他尽管有了思想准备,可忽然见人成了这样儿,情感上接受不了。
徐明海只觉得一股火辣辣胃液陡然涌到喉头,他掉头就跑,在楼道一侧找到垃圾桶,把刚才吃进去的东西吐得干干净净。
“没用。”华嘉辉嘴上痛骂,鼻子却酸得要命。何苦呢?明明分开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谁都放不下谁。
阿锋这时壮起胆子开始八卦:“嘉辉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