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小车祸而已,医生说没什么大事,江求川让杨肯不要告诉虞亭,她最近很忙,以免她挂心。
虞亭眼睛扫过他,四肢健全、能说能笑。体内的弦终于被拉到极限后断裂,脚软和后怕在此刻齐齐涌上心头,她艰难的掩饰自己几乎是跌坐在沙发上的事实。
“看你死了没有。”
虞亭艰难的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不要太刻薄,以失败告终。
江求川喉结滚动,他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你在撒谎。”
虞亭走到病床边,凉薄的话语逃脱理智的网,一句一句往外蹦:“是,我在撒谎。我其实是来给你收尸的,等你死了,我马上去找个八块腹肌二婚。”
虞亭说得口不择言,她说完就后悔了。她不想说这些,气他、也气自己,可是看到江求川还能开玩笑,她都恨不得他当场病死了才好。
江求川不怒反笑,她在为他生气、为他担心,就这样,胃里一直流血也不错。
他偏头用胡茬蹭了蹭虞亭的手背,罕见的温顺:“我只是不想你担心。”
好一个不想她担心。
虞亭的火气蹭蹭上涨,在一瞬间准备了满肚子的话来反击,她甚至从未觉得自己这么有文采过,骂个人都能旁征博引、引经据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