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我高中参加亲戚的葬礼,有人问我怕死吗?我当时很酷的说:每个人都会死,但每个人又都活着,这意味着每个人都是死者。直到今天,那种被死亡沿着脚跟往上爬时浑身僵硬的感觉,我撒腿想往外跑,原来,我是怕死的。”
“我怕被生命放逐。”他说。
他赤’luo的剖白,像是在灵魂古堡外的荆棘丛中辟出一条直道的锋利镰刀,他站在入口,以赤诚相迎。
虞亭捧着这份突如其来的“诚”,有些烫手。
她伸手,和他的手扣在一起,喉中轻笑:“博尔赫斯说,死亡是活过的生命,生活是在路上的死亡。既然如此,我们更应该好好感知死亡来临前的每一天,好好体会五味俱全的每一天。”
“其实死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只有这个时刻,我们才能获得回顾整个人生的特权。”
江求川笑:“听起来似乎很酷。”
虞亭掰着他的手,扬唇说:“是个写自传的好时候,不过手速得够快才行。”
江求川伸手拉她做到大腿上,双手环着虞亭的腰,头倚在她肩上。他说话时热气喷在她的脖颈,微微发yǎng:“你说,我们七老八十的时候也会这么坐在一起吗?”
“怎么,过了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