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给尚厚德取了一床厚被子,放了个电暖宝在尚厚德怀里。
    都十二月了,地处中部的江城正是冬天又冷又湿还没暖气的全国最倒霉地。
    在沙发上这么睡一晚上,尚厚德明天准得感冒。
    放了一个苹果在茶几上,尚阳望着熟睡中的尚厚德。
    “姓尚的,平安夜快乐。”
    “哗——”尚阳早上一觉醒来,刚推开窗,一股寒风就猛地窜了进来,钻进了尚阳的脖子里,冻得他一激灵。
    紧接着他就看见了漫天皑皑的白。
    居然下雪了。
    江城的冬天一向湿冷,最低温能到零下八*九度,虽然比不得北方动辄零下几十度低温,但冷雨天,小刀似的刮着的寒气,能钻进人骨头缝里,风雨湿气的组合反而更加难熬。
    但它初冬通常是不下雪的。
    每年例行的两场雪,要么在最冷的一月中旬,要么在倒春寒的三月。降雪量通常也不大,最多能没过能鞋面。出个太阳,一个星期就能化得干干净净。
    今年的十二月末却下了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
    许多年后,尚阳才知道这一气象异常还被当年本地报纸上特地刊载过。
    仿佛在写他们俩离别的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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