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情的或如徐成才程城诚般一言不发,或如雷甜甜般朝讲台上讥诮地翻了个白眼。不知情的或抱怨着校领导多事耽搁背单词的时间,或低声询问着缘由。
“墙上的画,谁干的?”张宏图怒视着台下,“那副画的位置那么明显,肯定有人看见了。现在说出来可以免记大过一次。”
他语气阴沉下来:“否则……”
这话出来,无论知情或不知情的都知道这位校长在暴怒什么了。
正如张宏图所说,那一道外墙正对大马路上,是不少学生放学回家必经之路,偌大一个年级四五百号人,必然会有人目睹绘画者。
雷甜甜几人早料到会被发现,皆梗着脖子,勾着唇角,准备在张宏图揪出他们时,最后讽刺他一把。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
空气凝滞而沉默。
无人发声。无人说话,无人动作,四五百号十七八岁的正少年抬头望着台上,皆静默无声,只有自邈远天穹阴云尽头卷来风潮湿而凉爽,预示着一场暴雨的来临。
沉默亦是惊雷。
“好啊你们!”迎着这群少年们的倔强目光,张宏图显然被激怒了,“不肯说是吧?都跟我装傻是吧?”
被唾沫星子喷了一头的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