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开口跟他说些下次再见之类的客套话,就看见他面无表情地关上电梯门。
金属的电梯门映出了我僵掉的笑容。
喜怒无常的男人,刚才不都好好地给我递纸巾的嘛,怎么转眼就像不认识一样。
我转身走进楼梯间,灯是声控的,有点动静就亮了。
我突然就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我为什么要先下来啊,住在同一层又不会怎样?
嘴上是这么说着的,但是我推开楼梯间的门的时候,还特别先伸出头打探打探情况的时候,我就彻底怂了。
那个男人先不管是不是我公司的上司,对我都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反正我在他面前,就是能遁地走就绝不挨着墙边跟他走同一条道。
确定走廊上没有人我这才小心翼翼的走出来,迅速打开家门在迅速关上,把“怂”这个字生动形象地表演得栩栩如生,连我自己都要不禁赞叹。
我脱掉鞋子,揉了揉酸疼的脚掌,电话就响了起来,在着偌大的房子里面,声音显得异常的大声。
是程青。
我接了起来,然后把手机夹在颈窝和脸颊之间,说到:“怎么了?”
“在家里了?”程青应该是刚洗完澡,电话那头还有嗡嗡作响的吹风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