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保证不再chā话,他抬手碰了碰她的脑袋。
“不许你再说话!”程宥宁又警告了一遍。
“其实肖越去大学第一学期还好好的,他每天晚上都会来和我一起吃晚饭,周末就给我补习。”她的眼神本来还明亮清濯,说到这里,突然有些暗淡。
她有些苦涩地笑了笑:“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了,我要毕业的那个夏天,有天,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我妈妈在医院生命垂危,我赶到的时候……”
程宥宁胸口起伏,好像在极力克制,陆珩搭在她肩的手紧了紧,程宥宁反而扯出一丝笑容:“我没事,我反而觉得我妈妈去世是一种解脱,你不知道,我还上小学的时候,程先生就说妈妈生病了,我差不多一个月才能见她一次,再后来,初中时候,我再也没见过她。”
她停顿了一会儿:“我在医院见到她的时候,她整个人苍白瘦弱的不成样子,全身上下仿佛只剩下骨头,她握着我的手咯得我生疼,我叫她她也没有反应......”程宥宁偏过头,抹了下眼睛,“后来她好像意识清楚了些,她攥着我的手,和我说,她不葬在程家,不葬在程家……”
陆珩掰过她的脸,她表情扭曲,眼睛有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