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带着隐忍的压抑,仿佛从胸腔而出:“恶心?程宥宁,你嫌我恶心?!”
程宥宁艰涩地刚摇了下头,陆珩如钳般修长的手指就握住了她的脖子。
她两只手握住他的手,咳嗽了两声,陆珩却收紧了手指,空气渐渐稀薄,呼吸也愈加困难,程宥宁抬了抬眸,盯着他的眼睛,心里却咯噔了一下,她慢慢垂下了手,没用的,陆珩的眼神告诉她,他想让她死!
程宥宁闭上了眼睛,他不信她,他不信她!
心里这个声音不停地叫嚣!
就在程宥宁觉得必死无疑的时候,陆珩却停了手,她听到他轻轻叹口气,然后是他压抑的深呼吸的声音,他站起身,拎过西服外套搭在她身上,打开车门迈了出去。
外面的空气真清新,薄雾霭霭,清晨的凉意丝丝点点袭来,程宥宁紧绷了一个晚上的神经松弛下来,僵硬的身体也再支撑不住,真好,她终于听不到也看不到,更感受不到了。
————
等程宥宁再醒来,入目一片黑暗,如果不是身体的痛那么清晰,她一定觉得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梦里她回到学校,在雨夜差点被侵犯,在体育馆和肖越看球赛,在广场他和她说想和她回到过去,然后陆珩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