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他,“我觉得现在讨论这些没有意义,如果你想说当时我和你去赌城的事,如果你想说车祸的事,没必要了,都是我自愿的,我只想问,你说的,会让我离开的承诺什么时候能兑现?”
陆珩双眉已经紧紧拧起,他目光一点点沉下去。
花香浮动,树影摇曳,本该是盛夏的落落风光,却在他们的沉默中变得异常诡异。
“你想去哪里?”最后陆珩沉沉的深吸一口气问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想要去哪里?”
程宥宁眼圈微红,她是一个没有家的人,她这个样子,她审视了自己一眼,去哪里,她也不知道。
但是在哪里也比在他身边好,程宥宁想。
她愣了一下,陆珩的手机却突然响起来,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又看着程宥宁,手机还在响,他站起身,到稍远的地方接电话。
程宥宁也舒了口气,走到头了,真的走到头了,有时候她想她这样还有什么意思,可是即使没有意思,她也没想过要死,她胆小,所以她总是苟且偷生。
哪怕生活艰辛,哪怕遭人非议,哪怕她被陆珩以类似于囚禁的方式禁锢自由,她也做不出极端的事情。
有那么多人,混得比她还惨,都好好活着,她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