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归于平静。
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紧接着是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等到日上三竿,床上那团才生出动静,先是蠕动了两下,探出一只白的晃眼的脚丫,不到一秒就被冷空气吓得缩了回去,等再度酝酿出直面人生的勇气,已经是十分钟后,一只纤细的手伸出来,快速将散落的衣服扯进被窝,棉被拱起落下,忙活一阵后,里头的人再度没了动静。
此时接近中午,太阳高悬,床铺上也有了一格阳光,从被窝里漏出的凌乱黑发悄悄闯入其中,沾染上了金色光辉,似是感应到热度,绣满牡丹的大花被子微微拱起,紧接着猛地掀开。
床上的人坐起,还没来得及看清面目,光尘飞舞中,就见两行yè体自他眼中簌簌流下,屋内弥漫着一股好闻的果香,像是草莓。
郝恬伸手抹掉眼泪,手刚落下,被擦过的眼周立马红了一圈,他习以为常的抽了张纸擦干净手上的水渍,之所以不用纸擦眼睛是担心红的更厉害,就算是柔软的抽纸也不行。
刚擦完,随着他一动作,流动的冷空气扑面而来,眼泪又猝不及防决堤。
好冷。
这回连鼻尖都红了。
郝恬擦完不敢再动,拉起花棉被裹上,决心等屋内温度再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