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所以那天问了江厌的生日以后,他才会在备忘录里写下江厌的生日。
怕自己临到跟前又记不住,季澄第二天就跑出去买礼物, 又让人包装好一直放到今天。
季澄从一开始就打算初三来给江厌过生日的。
从省城到阳城是很快的,季澄还没来得及放飞思绪,大巴车路过了一个有些俗气的,用五颜六色的假花摆出阳城人民欢迎你几个大字的绿色斜坡,又拐了一个弯。
这就是到阳城了,再往前走几分钟就到了阳城市汽车站了,一下车天灰蒙蒙的,阳城离省城不远,一到冬天,省城和阳城的天是一样的,像是笼着一层灰色的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阳城比起省城高大的建筑,破旧落后的多,整一个汽车站比附中的操场还小,出了汽车站都是二三层的小楼,即便在过年,还是有几辆黑车混着出租车在拉客。
“省城,省城,十块一位,就一个位子啊,帅哥,去不去省城?”
季澄大抵是在阳城呆久了,了解了劳动人民赚钱的不容易,竟一点都没生出不耐烦,还觉得有点亲切,他用不是特别熟练的方言搭话道:“师傅,过年还拉客啊?”
师傅看季澄没有坐的意思,也不恼,乐道:“这不是走完亲戚,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