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二郎怔了怔,更觉得古怪。
于大郎杵了他一肘子,憨声斥道:“小郎跟你说话呢,也不吱一声!”
于二郎定了定神,没好气地“吱”了一声。
叶凡笑得更开了。
将乱糟糟的酒坊收拾得差不多了,叶凡便同于家三人一同往家走。
来时匆忙,没来得及细看,回去的时候,叶凡特意放慢了步子,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的景物。
身临其境地体验,更能清晰地感受到这片黄土地的落后与贫穷。
如今已是二月末,村外的田地依旧荒着,起起伏伏的黄土地赤.裸而贫瘠,就连杂草都没有几棵。
高高低低的土坡上挖出一孔孔窑洞,抹平墙壁,安上门窗,一家老少挨挨挤挤地住在里面。狭小,破旧,凌乱,没有任何美感可言。
叶凡听人说过,建造窑洞的过程十分艰辛。
这个时代没有机械,坑中的泥土全凭手提肩扛,一担担挑上去,不知磨出多少老茧。这代人挑不完,下一代接着挑。
一代又一代,辛辛苦苦一辈子,为的不过是挖上两孔窑洞,娶上一个媳妇,养上几个娃娃。
至于吃饱饭,根本不敢想。前朝盛世尚不能衣食无忧,更何况是这四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