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好心,明里暗里地瞪了他好几眼。
叶凡就像没看见似的,喜滋滋地打算着让人把图纸捎给关五郎。
一份图纸而已,他并没有拿着当回事儿,于叔却不这么想。
这个时代,任何一门手艺都是养家糊口的营生,大抵是师徒相承,父子相传,像叶凡这般随随便便交给外人的,可谓是独一份。
于叔没有打听车舆册子的来例,只细细地叮嘱于大郎,亲自把东西交到关五郎手上,自己不能看,也不能给旁人看。
于大郎郑重地应下,当天便坐着小船送到了榆树庄。
第二天,天刚刚亮,关大郎便带着关五郎来了,手上拎着满满两篮子腌鹅蛋,一大刀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还有四只毛绒绒的小鹅仔。
叶凡正蹲在笼子跟前逗小鹅,就听见“咚”的一声,关五郎突然跪到地上,扎扎实实地冲他磕了三个头。
可把叶凡吓着了,连忙去扯他,“快起来,这是做什么?”
关五郎就像扎了根似的,任凭叶凡用足了力气,却是纹丝不动。
粗憨的嗓门倒是响亮,“俺哥说咧,从今往后你就是俺滴师父,也是恩人,往后你老咧,俺要给你养老送终。”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低头的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