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袁长史一听,不知从哪里生出不要命的勇气,嘶声辩解,“侯爷!即便下官有错,也该交由吏部主审,断然不该是刑部哇!”
“吏部吗?”李曜点点头,“那就吏部。”
说着,便随意招了招,立即有两名挎刀披甲的部曲上前,将袁沧的官衣官帽扒掉,人也如小鸡般拎了起来。
袁长史虽形容狼狈,却大大地松了口气,神情间还带着隐隐的得意。
只是,这模样没维持多久,便听李曜再次开口——
“谭县令,代本侯上表一封。”
谭县令躬身,“侯爷欲奏何事?”
“犯官袁沧,押解归京途中不幸染疾……”李曜瞄了眼桌上的茶盏,杯沿处不知沾着何人手印,皱了皱眉,没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