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战战兢兢,忍辱负重,就是为了等一个机会。
一个像今天这样,有长安侯撑腰,可以一击即中的机会。
“哗啦——”
上好的白瓷茶壶被叶凡摔到了地上。
“哐当——”
厚重的木门被他重重踢了一脚。
叶二姐哭着去拦,“别伤着自己!”
叶凡跑出门,无头苍蝇似的在院子里乱蹿——他得做些什么,必须做些,不然就要疯了。
他无法想象一个女子十数年如一日独守空房。
他无法想象那个一无是处的男人对她拳脚相加。
他无法想象她为了那个家日夜劳作,用坏了手、累瞎了眼。
他无法想象她独自一个人,陷在那样一个杀人的魔窟里,日日夜夜,该是怎样的担惊受怕!
这个人,是他的姐姐。
是那个温柔娴静,温言细语,背着她玩耍,给他缝精致的小荷包的血肉至亲!
她在家做女儿时何曾遭过这样的对待,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倘若叶父叶母在天有灵,不知会如何的痛彻心扉!
叶凡骑上白鹿,撞开大门,飞驰在清冷的夜风中。
他要报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