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叶凡就从暖烘烘的被窝里钻出来,亲手摆好酒肉果品,冲着叶家的祖宗牌位磕了三个头。
村民们也纷纷去到晋江两岸,燃起香烛,带上糯米包成的小团子,祈求水官录奏天廷,为百姓排忧解难。
李家大灶。
今日忌屠杀,厨子们昨天就把猪宰好了。
他们从前都是军中的伙夫,即便解甲许久成了李家的私仆,依旧没有改掉从前的豪爽习气。
叶凡去的时候,大师傅正架着火堆烧猪头。
偌大一个柴禾堆,一边架着三个肥厚的猪头,炙热的火舌蹿了两尺高,燎得猪皮黝黑。
叶凡凑过去,抽了抽鼻子,“范叔,这味儿是不是糊了?”
“不碍事,就得可着劲儿烧,猪毛烧没了才干净!”大师傅姓范,是个黑黑胖胖的中年汉子,笑起来的时候下巴上的肉一颤一颤,十分可亲。
他的力气很大,手臂一转,三颗猪头齐齐换了个面,黑洞洞的猪鼻子刚好对着叶凡。
叶凡拿棍戳了戳,一脸坏笑,“待会儿就吃了你。”
“小郎爱吃猪鼻子?”大师傅擦了把汗,把横木交到帮厨手里,“侯爷先前吩咐下来,三对耳朵给你留着。”
叶凡听到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