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却没能压抑住自己的情绪,虽然没有脏字,可语气很差劲儿。
从手机维修店出来,颜亦真拿出chā在口袋里的手,看了看这两天翻出来带着的手表:现在是下午五点零四分。
他犹豫了片刻,走到公jiāo站。去客运站的公jiāo车拥挤得像沙丁鱼罐头,可颜亦真无所谓,跟着人几个人一起挤上去,抓着拉环站在车上。
他另一只手仍然chā在口袋里,握着一张字条。字条因为被反复地看,纸张已经软了许多,上面是余坤的字迹——
xx航空 cm5291,9/14 00:25am
其实不用带这张纸条也没关系,这上面的讯息,颜亦真已经记得滚瓜烂熟。可他就是捏着不放,很怕自己弄丢纸条,也很怕到了关键时刻会忘记这些已经记熟的字。
车到客运站后,颜亦真快步走到售票处排队。
没了手机,也没法听歌消磨消磨等待的时间,颜亦真又把那张字条拿出来,仔细看了半晌。
“一张去机场的票,谢谢。”颜亦真将身份证和钱一并递进去,售票人员动作飞快地出了票,递还出来给他。
这是今天最后一班机场大巴的票,下午六点发车,八点到。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