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只剩下白秋风一个人,他的身子微微后仰靠在靠背上,看着装修豪华的天花板,感觉脑子就像被浆糊糊住了似的,想到江狂,他就不自觉地勾起嘴角,江狂现在是怎么看他的呢?
那个问题他一直不太愿意去想,荼玑就算是他,可跟白秋风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前面的许多年,他都不愿把肮脏的那一面在江狂面前表现出来,就像一只脚迈进了深渊里,而江狂就是在深渊上面抓着他的那个人。
而荼玑呢?
荼玑跟他比起来是两个极端化的人吧。
把自己分裂成两面来想有点可怕,可却是无法避免的事实。
头又隐隐痛了起来,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只手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白秋风一惊,猛地睁开眼,就见江狂半身不遂似的右手握在他的左手上。
他的脸色有点苍白,江狂看着他的眼神,那一瞬,白秋风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看不懂了。
“休息吗?”江狂脸上没什么表情,心却抽抽的疼,他磕着碰着他都要心疼好久,现在却顶着一张苍白病态的脸一大早坐在这里,他刚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张醒跟一个女人一前一后地离开。
白秋风的手微僵,想把手握上去,却没敢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