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芳将手肘撑到窗沿儿上,抬头望着树隙间透下来的泠泠月光。
“现在人怎么样了,爷怎么安置她。”
辛奴直起身,回手将她绣棚儿旁的灯移开,一面道:“夫人今日怕是多此一举了,奴婢看爷的样子,到当真是情愿她死了。现在剩了小半条的命,爷不让请大夫,就黑灯瞎火地丢在西厢房里搁着。怕是明儿见着的,就是一句尸体了。”
陆以芳道:“你还是让人带大夫去。不用知会张管事的。”
辛奴看了她一眼,犹豫一阵,还是开了口:“这样,总没意思,爷和夫人您,好不容易过上安生的日子,何苦又让她把爷的疤拉扯开了,要奴婢说,不如死了,大家干净。”
陆以芳摇了摇头,“白水河之战,他就差一步。之所以不渡河,为的不过是她。你啊,还是心眼太实在了。宋家和大齐只有有恩怨,爷和临川公主之间,不止恩怨。”
辛奴总是佩服她的眼力和手段,一字一句地听她说完,口中应了个是。
而后又道:“临川公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以芳收回目光,端起茶案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凭你的眼力呢。”
辛奴摇了摇头,“不好说,她的姿态,明明是放得很低,但每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