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哟,这不好说呀,今日雪大,有伤就有寒,伤口不处置好,明日炎症发起来,也是能要命的。”
绣迎腾出一只手去摸了摸纪姜的额头。热得烫手不说,还沾了一把黏腻地冷汗。
“这样不行,我得去回夫人。”
“都这时辰了,夫人那边定是安置了。况且,爷的意思是就这么搁着她,绣迎,你可别多事。”
绣迎收回手,将手中的灯递到旁人手上。
“那怎么的也得去央一央辛奴姐。这是衙门打的板子,和我们府上的规矩定然是不同,那不是教人听话,那是惩罪的扎实木头,拖下去的,是真会要命的。”
话刚说完,门外守着的小厮挑开了暖帘的缝子,“辛奴姐姐来了。”
人应声进来,一面走一面接上绣迎的话,“不用去问夫人的意思,该用yào,该请医婆子,都紧着去办。”
说完,她移过一盏灯,照向榻上的人。
纪姜的脸烧得通红,嘴唇干的起了灰黑色的壳子,胸口起伏,鼻中呼出的鼻息也烫得下人。
“怎么成这副模样了。”
于大夫道:“热发起来了。伤口又动不得。这姑娘究竟是你们爷什么人?姑娘也告诉我,我好拿捏我的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