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芳时常在余龄弱面前自称奴婢, 这倒不是刻意显示卑微, 而是她自居为宫廷女官的隐傲。余龄弱习惯她在面前尽心,加上她年纪又长过自己很多岁, 时时听她在旁提点大齐宫廷繁复而优雅的礼仪,到也像是补上了她当年不经尚仪局引教,就匆匆嫁给程纪的那一漏。
“说宋先生前几日受了雨寒, 病得大不好。可把我们王给急坏了。那日杜和茹来说了之后, 就要急着赶过来,偏生时气不好,王爷也有那么几声咳, 这才定了今日。”
陆以芳亲手扶着她,跨过二门的院子。其余妾室们簇拥在后面,皆屏息无话。
“好了很多,娘娘不知道, 他讳疾忌医,腿上又有那么个病,寒疼jiāo加起来, 有的时候,就算不是个什么大病, 也能折磨得了他。”
余龄弱点着头,“这都得小心的养的。伺候的人也得精心才是。”
说着, 她看向走在前面的纪呈,“为了王爷,我也是把心都cāo碎了, 夫人的不易之处,我大都是明白的,偌大的府门,爷们儿又不把眼睛往这小地方看,千头万绪的,都得我们过手经心。”
这一席话,二人算是心心相惜。
余龄弱回头将跟在身后的妾室奴婢们扫了一眼,“先生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