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万万使不得啊,这个人犯死了,不说小的们了,夫人也……”
宋意然寒声道:“你只管在旁看着,我自会和大人解释。”
说着,已有人端来了酒。
钧窑出的瓷壶瓷盏,其上以金缮的手法绘着金梅。纪姜一眼认出来的,那金缮修缮的手法是出自宋简。
宋意然亲自拿起酒壶,倒出一盏。
“纪姜,我原本是想让你受尽酷刑而死,不过,恐我兄长见了会难过,反而对你有死后生怜之情。”
她站起身,将酒盏举到纪姜的眼前。
“这酒里的du叫牵机。宋太祖杀南唐李后主,用的就是此du。你从前,也是皇族,我用此酒送你走,也算留给了你的体面。听说,服下此酒会疼痛至头足相接,佝偻而死,虽见不得你凌迟之刑,但此du之痛苦,也许够你偿还我宋家一二分。”
纪姜已退至墙角处。
“你手上的酒盏,是谁备的?”
宋意然压根就不想再与她磨蹭:“废话少说,是你自己接过来喝来,还是我让人灌你喝。”
纪姜凝着那金缮梅花的酒盏。
以流金修补破碎的瓷器,这种“抱残守缺”的技艺是文人与贵族精神世界的一部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