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捧上来的温暖,几乎如同一种恩情,令他受之有愧。
莫名地,他醉得很快。
陆以芳见他乏,便让陈锦莲扶着他去西桐堂小歇,其间,宋简做了一个极其混乱的梦。
梦里,纪姜浑身是血地站在她面前,她似乎张嘴在说什么,他却听不见声音。
背景是一片混沌的黑色,她身着白衣,耀眼地立在那片茫茫的虚空之中。然后从头至脚,一点一点被吞噬。她的面孔也变得有些扭曲,唇瓣张合之间,好像再向他呼救,可是究竟呼喊的是什么,却还是听不清楚。
他猛然地睁开眼睛。
身旁却是陈锦莲那张脂粉厚重的脸。像曾经在西桐堂的纪姜一样,趴在他的榻前,呼吸匀净。
宋简匀平呼吸,仰头望着淡青色的床帐。
所以,他真的想见到那个女人下场惨烈吗?
“张乾。”
他朝外唤了一声,猛地惊醒了靠在榻前相陪的陈锦莲。
“爷要什么,妾去替你取。”
宋简摁着头坐起身来,太阳xué一阵钝痛。在他的印象里,他很少醉成这个样子。“什么时辰了。”
陈锦莲看了一眼外面,“快掌灯了,前面兴许都散了。听说今儿小姐害喜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