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该想到意然有这个心思,宋简,这是我的过错,她有身孕在,你千万别怪她。”
宋简看了一眼纪姜,又看向眼中含泪的宋意然,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抬手将宋已然被冷汗润湿的一缕额发挽向耳后。
“回吧。好生歇息,杨庆怀,找大夫好生看看。”
杨庆怀听他这样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忙伸手扶住她,将人圈入自个的怀中,连声道:
“诶诶,我懂我懂。”
说着,圈着她往外走去,宋意然一面走一面回过头,看向牢室之中蜷缩的纪姜。经历了将才的一幕,她终于稍稍明白了些什么,想起纪姜的话,她有些后怕。纯粹的家仇与复杂的政局叠加在一起,她太年轻,但还是隐隐有了畏惧。
牢中的人都退尽。
只余下宋简,顾有悔与纪姜三人。
外面已经是深夜了,寒气从缝隙里渗出来。纪姜嗽了好几声。顾有悔正要解下自己的外袍与她,却见宋简已经走了进去。
纪姜抬起头,火把的影子跳跃,也将他的轮廓烧出了毛边儿。
“爷……扶我一把……”
她的声音很孱弱,宋简却立着没有动,顾有悔“哎”了一声,一步上前扶住她的背。
“你明知